熔煉車間的老劉只有三根手指，他總說這是"鉑銠絲給的"。那天他舉著段發(fā)藍的金屬絲："這玩意比純鉑金貴三成！為啥？銠比鉑還稀罕！"
他在高溫手套上寫：
`銠價今日￥1080/克`
"上個月有批料銠含量超30%，"老劉眼睛發(fā)亮，"熔出來每克多賺兩百！"（天車轟隆駛過，震落房梁積灰）
技術(shù)員小楊拿著光譜報告過來："劉師傅，這批熱電偶絲..."老劉掃了眼："假的！真鉑銠絲氧化后是均勻灰黑色，"他掰斷手中樣品："看這斷面——芯是鎳合金！"
小楊恍然大悟："難怪檢測數(shù)據(jù)波動..."老劉在控制臺畫了條曲線："真貨的電阻升溫曲線是這樣——"突然警報響起，爐溫異常！眾人手忙腳亂調(diào)節(jié)參數(shù)。
半小時后危機解除，老劉癱坐在工具箱上："十年前沒這些檢測儀，"他拍著老式熔煉爐："全憑老師傅的眼力。有次我?guī)煾?.."窗外忽然放晴，陽光照在他滿是疤痕的手上。
他翻開本1995年的工作筆記，內(nèi)頁有鋼筆寫的公式：
`總價 = 鉑重×鉑價 + 銠重×銠價 - 工費`
"現(xiàn)在工費漲到120了，"老劉嘆氣，"都是環(huán)保設(shè)備鬧的。"他指著新增的尾氣處理塔："那玩意每小時燒三百塊電費！"
下班時，老劉神秘兮兮地說："城西有家小廠專收高銠廢料..."他在我手心寫了串號碼："找胡胖子，就說'老劉介紹的'。"（更衣室突然蒸汽泄漏，號碼被汗水模糊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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