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山文筆峰為張大千八十三歲高齡時憶游黃山之作,自題“以漸江、苦瓜兩尊者法寫此”。老筆縱橫,蒼勁有力,以赭色濃重施于山體陽面,多以皴擦為之,山腳染以花青潤澤,更見黃山之奇和筆墨的老辣。大千晚年的系列憶游作品在簡化具體真景的同時更以己意為之,氣質淳化而兼具蒼深渾穆。
晴麓橫云作于1980年,張大千仍孜孜于藝事追求,以破墨揮灑之筆來代替細筆。此圖山石渾厚,樹木樸茂,煙云橫生,是大千晚年厚重渾穆、自抒胸臆的山水佳作。
張大千之百日和尚、面壁敦煌為虎受戒、摩耶精舍等經(jīng)歷,無一不表明張大千一生與佛有著種種難以解脫的因緣。其二,張大千所師法的諸前輩大抵與佛禪有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,他們精佛理,其作品也禪意盎然。張大千為推崇的石濤便是典型例。其三,張大千不僅從佛教藝術中吸收創(chuàng)作源泉,把雕像畫佛的藝術行為視為禮佛、尋求神靈庇護追求功德圓滿的重要手段。從作品中推斷,張大千思想中的“佛禪之石”必然要在觀念上被借用,以利于打磨他的“繪畫之玉”,諸如繪畫內(nèi)容和形式之“玉”、創(chuàng)作理念和創(chuàng)作機緣之“玉”以及繪畫創(chuàng)作的升華之“玉”。